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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陈洪绶的画有“四美”(下)中国画以线造型,“六法”中将“骨法用笔”置于“应物象形”之上。陈洪绶正是这种“移形”的高手。陈洪绶作品的这种美学品质,在其人物画中表现得尤其出色。陈洪绶作画极为重视敷色,竭力追求一个“古”字,于简洁、淡雅、清润中透露出高古的格调,兼魏晋之长,又得李公麟之妙,体现了宗古求变的大家气质。陈洪绶画花卉亦如画美人,敷色由淡渐浓,不露痕迹,恰到好处。
陈洪绶的画有“四美”(下)
中国画以线造型,“六法”中将“骨法用笔”置于“应物象形”之上。早在魏晋隋唐时期,铁线描、兰叶描、游丝描和琴弦描等技法已十分成熟。陈洪绶的画在线描、勾勒方面,善于从篆、隶书法中提炼出极富表现力的因素,线条的运用,或若行云流水,或若春蚕绵绵吐丝,或若折铁顿错方硬,真实而美妙地展示了所绘物象的质感、量感、空间感、运动感和韵律感。在人物画中,他以刚劲、曲折的铁线表现武士,以飘逸、洒脱的笔法描绘隐者,以淡雅、细柔的描法画仕女儿童;在山水、花鸟画中,他以凝重苍润的用笔画山石、树干,以细劲流畅的笔法描绘花卉虫草,浓淡疏密,各臻其美,气概成章,意韵无穷,给人以强烈的审美感受。
《斜倚薰笼图》(上海博物馆藏)作于1639年,其时老莲用笔由粗壮、流畅而多方折转变为以细柔、圆劲、凝练为主。图中那些描绘不同形态的圆弧线、波纹线、蛇形线等,通过起伏、流动以及粗细、疏密、快慢、曲直、干湿等变化,具有丰富的想象力和超乎时辈的装饰意匠,创造出古典东方女性美的经典。线条所蕴含的如水柔情和悠悠思绪,令观者浮想联翩。
《阮修沽酒图》(上海博物馆藏)和《达摩禅师图》(程十发藏)是陈洪绶两幅个性鲜明的力作。在线条的运用上,高度概括,“一笔转处,有数笔之意”,表现了不同韵味的美妙。《阮修沽酒图》用笔柔中含刚,轻重各异,层次分明,将阮修手提酒壶顺风而行、衣衫随风飘起的质感、动感和节奏感表现得十分清晰,生动地展现了这位饮中名士桀傲不羁、潇洒自由的风采。而《达摩禅师图》用笔粗犷、简练、有力,以枯笔勾袈裟外皱,又以细笔画出内折,曲笔画禅杖,用无数精细的圆圈组成须发,写出一种苍古之感和禅者之韵。
三、造型的夸张之美
张彦远在《历代名画记》中曾说:“古之画,或能移其形似,而尚其骨气,以形似之外求其画,此难可与俗人道也。”陈洪绶正是这种“移形”(即改变事物的原形)的高手。如他画荷花,往往把花头勾得特别大,用墨叶相衬,形成黑白的对比;画桃花,把叶子画得细小如点,而将花瓣进行“放大”,显得特别清晰,犹如美人娇艳欲滴的面容。陈洪绶作品的这种美学品质,在其人物画中表现得尤其出色。他善于夸大人物的个性特征,以衬托、对比等手法将其进行大胆的变形,产生相貌奇峭、身躯伟岸,乃至可畏等效果,形成他的人物画造型奇异的特征,从中反映此画家鲜明的个性和强烈的情感,画风奇古,如“三代鼎彝”。
据说,陈洪绶早年在杭州涌金门府学临摹李公麟的《七十二贤画像》石刻时,开始临得很像,几与原刻不差毫厘,可是不久就走了样,越临越不像了。旁人不解其意,他却心中窃喜,因为他在临摹中摆脱了窠臼,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也许正是从那时起,他终于悟出艺术的真谛,开始了创新之路的跋涉。他常常把儿童夸张成“大头娃娃”,童心烂漫,稚态可掬,更加逗人喜爱;至于他笔下的美人,更是奇骸怪形,或头大身小,或眼小眉短,人物形象以及画面气氛亦因此而超凡脱俗,极为耐看。现藏美国克利夫兰博物馆的《罗汉图册页》之一,写千年菩提树下,一罗汉席地坐禅,面色冷峻,目光睿智。作者在造型上大胆取舍,精心提炼,以极富抽象意味和装饰效果的夸张变形,使树身变成化石,衣纹犹如古木年轮,蕴含一种禅的意味。诚如一位哲人所言:人总是按照自己的意志去主宰上帝。个性的古僻、仕途的失意以及明王朝的覆灭之痛,都是形成陈洪绶固有意志的因素,借塑造画中的形象,表现自我性情。
四、设色的古雅之美
恽南田曾说:“画至着色,如入炉鞲,重加锻炼,火候稍差,前功尽弃。”陈洪绶作画极为重视敷色,竭力追求一个“古”字,于简洁、淡雅、清润中透露出高古的格调,兼魏晋之长,又得李公麟之妙,体现了宗古求变的大家气质。他不趋时流,摒弃艳俗,以墨为格,“以笔为帅而色从之”,强调笔与墨化,墨与色化,在色与墨的交互运用中,营造出古韵盎然的画面。
陈洪绶的不少仕女图用“三白法”敷色,仅在嘴唇处轻点朱红,其余颜色若淡若无,显得十分丰韵、纯洁。清人评曰:“章侯所作仕女图,风神衣袂,奕奕有仙气……令人销魂心死。”
水色并用,以彩显素,以艳托雅,是陈洪绶常用的设色之妙。《蕉林酌酒图》描绘一位隐居的高士采完菊花之后,在蕉林饮酒的情景。全图以淡彩为主调,却在某些人物的衣衫及古器皿上,又略施重彩,草色与石色并用,于清秀中显得分外古雅。由此产生的艺术趣味,与其内容、笔墨相呼应,形成统一的整体,增强了作品的感染力。 陈洪绶画花卉亦如画美人,敷色由淡渐浓,不露痕迹,恰到好处。他绘树也以淡雅的青绿点叶,渲染多次,然后加以浓墨,深浅分明,沉郁苍古。
纵观陈洪绶绘画艺术的审美诸要素,它们既有各自的独立性,又相互协调,相互影响,犹如一把古筝的几根琴弦,陈洪绶以其毕生勤奋和非凡才情,演奏出一曲震撼中国画史的动人乐章。
摘自:《艺术市场》200702
编辑: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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