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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大戏考》入藏记集书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圆梦的过程,惦记了很久的一本书终于到手了,这情形太像生活中的某些场景了。那场拍卖会我没参加,那本《大戏考》拍了四百元。自此,《大戏考》上了我的议事日程,开始四处留意。说到这,需要转录刘曾复先生几段话来说明《大戏考》是怎样要紧的一本书:唱京剧必须有戏词。我得到的第十八版《大戏考》有三分之一是流行歌曲,有的还谱了曲。给《大戏考》题写书名的是民国书家杜就田。
《大戏考》入藏记
集书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个圆梦的过程,惦记了很久的一本书终于到手了,这情形太像生活中的某些场景了。最初与《大戏考》见面是在一本古旧书拍卖图录上,当时还不太清楚此书讲的是什么内容,完全被那张美丽的封面画摄走了魂,世上如果真有一目永难忘的话,对我而言就是这张画了。那场拍卖会我没参加,那本《大戏考》拍了四百元。自此,《大戏考》上了我的议事日程,开始四处留意。有一年春天在报国寺地摊,我碰到一福建人摆书摊,他的旧书比较对我的路子,便照顾了他几分生意,闲聊中他讲他老家有本《大戏考》,我问封面什么样,他答得含含糊糊,我就说下次你带来,如果是我说的那张封面的话我出四百元(《大戏考》民国十八年出第一版,我要找的是民国二十六年所出第十八版的),说罢还互留了联系方式。福建人不可能天天在北京摆摊,一年顶多来两回,两回还必须是赶报国寺举办全国性的收藏品交流大会,大会期间人多,货好走,除了人吃马喂,本钱有望保住,干这行,不容易。春去秋来,福建人真又来了,春天没卖出去的货秋天又背来了,我问他《大戏考》带来了吗,带是带了,不是我要的那本,且书品甚惨,一夏天白盼了。再次碰到《大戏考》是几年后在潘家园旧书大排档,这个摊主是个半老妇女,一摊子的旧时月色——倒都是民国出版物,女摊主比男摊主更难讲价,一本施蛰存主编的《现代》杂志敢喊三百元,她摊上的书本本金贵本本超行市,跟她理论没用,偏偏我大索大下的那本《大戏考》她就摆着有,开价三百,就这价开得不离谱,可惜书况不佳,再喜欢的东西,我也不想凑合。我买旧书是“惟书品为上”派,品相好的我可以多出钱,品相差得再便宜我也不上手。旧书这种收藏,最讲究封面,封面美丑可影响到一本的价格的一半,书的内容占一半,更多的时候我把封面因素占到百分之八十,听说有的搞美术设计的人会只为一纸封面画,书买回去把封面撕下来当参考数据,书囊就随手扔了,这种人是百分百派。
说到这,需要转录刘曾复先生几段话来说明《大戏考》是怎样要紧的一本书:唱京剧必须有戏词。过去京剧界,剧本、也就是戏词,是演员的个人私有财产,别人是难以见到的。清末以来,坊间逐渐公开出版“戏考”之类的京剧剧本,但其中许多戏词,跟舞台演出,特别是名演员所用的词句出入很大,因此当年要想得到台上演员的戏词,只能在演出现场,竭尽一切可能来记忆、抄录,有时由于听不清楚或没记下来,事后常会十分懊丧。我的长辈曾对我说过:余叔岩听谭鑫培演《辕门斩子》时,由于一句戏词没听清楚,琢磨一夜未能入睡。当年名演员碍于名望身份,又不能随便向人请教,问也只能问真有交情的人,如果都不知道,那就绝望了。其实,谭鑫培的这句唱词,跟贾丽川学过戏的人,例如王凤卿、陈秀华诸位,他们都知道。谭鑫培的词跟贾丽川一样。余叔岩没想到。而当时没听清的人,不只是余一人,陈彦衡、言菊朋、范濂泉几位也没听清楚。直到1940年代,言演出、范教戏,还是用刘鸿声的“叫焦赞和孟良小心招架”的词,但唱腔学谭。这就是当年演员之间不交流的情景。后来陈秀华公开出版他的《辕门斩子》剧本和唱腔曲谱,“这女将赛煞神平空降下”这句戏词才算公开。我想,余叔岩当年如有这样的出版物,何至一夜不眠!(刘曾复“我需要戏词——为《京剧大戏考》而作”2004年)《大戏考》,前后一共出版了二十一版,每一版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喜新厌旧”——每一版大戏考在增加新唱片戏词的同时,又大量删去老唱片的内容。我得到的第十八版《大戏考》有三分之一是流行歌曲,有的还谱了曲。我是戏盲,通过读《大戏考》,我弄明白了一件事,从小听大人们东一句西一句闲哼哼的小曲原来是戏词,而且多是一段戏的头一句,如“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空城计》),如“一马离了番邦界”(《武家坡》),还有“我正在城楼观山景”(《空城计》),最多听的是“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苏三起解》),四五岁之时家里的保姆老唱这段,故印象深极了。
给《大戏考》题写书名的是民国书家杜就田。杜就田,别署味六,山阴人。曾任上海商务印书馆编辑。喜金石书画,书宗魏碑,善篆刻,私淑于赵之谦。辑有《就田印谱》。董桥说过“小时候我在舅父书楼里翻看过好几叠老上海的《点石斋画报》,老报纸《申报》出版的十日刊,连史纸石印,图画很多,书法好看,偶然遇见杜就田写的八分书尤其心喜不已。先父一手何绍基行楷口碑久远,隶书他倒是格外推崇民初在上海商务当编辑的这位杜先生了,刻意临摹,几可乱真。我今年暮春托人在上海找得一幅杜先生的八分书,一九四八年临《张君表颂》的立轴,连夜相对,旧梦依依,满心是人琴之恸。”
绘这张美人月下吹箫图的也是名家,叫杭稚英。杭稚英(1900—1947)字冠群,浙江海宁人。13岁考入商务印书馆图画部,师从画家何逸梅及一名德籍设计师。民国五年学习满师后,又在商务印书馆门市部服务4年,从事草图设计,洽谈印刷业务。民国九年离开商务印书馆自立门户,开办稚英画室。杭稚英善于多方面吸取新的绘画技巧,他曾向徐咏青、郑曼陀等学习水彩画和炭精擦笔水彩月份牌画的技法,又从国外商品广告以及迪斯尼的卡通片中吸收运用色彩的长处,使他的作品细腻柔和、艳丽多姿,受到客户的普遍欢迎。他的代表作有《娇妻爱子图》、《吹笛仕女图》等。稚英画室鼎盛时期,依靠室内金雪尘、李慕白等一批画家的配合和协作,每年能完成月份牌画稿80余幅。我看到这幅吹箫图,自然会吟出唐代杜牧的名句“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有着这多历史积淀的好书,不得到它怎能安心。机会终于又来了,某日在某淘宝网闲览闲逛,忽地这儿行字跳了出来——“拍卖主题:民国十八版老唱片《大戏考》一册品好”,我的心忽地跳急了,赶紧往下看,正是我要找的那本《大戏考》,书况也理想,六十年前的老书,不能要求十分品质了。起拍价是400元,每次加价50元,三天后结束竞价。我看到的时候已有三人出价了,已是550元了,我决定先按兵不动,到最后时刻再出手,这么操作也有一个危险——届时你的电脑别出问题,还有就是你别给忘了,这方面的教训我是多次犯过。这三天时不时地盯一下标的,又有几个人出价,800元了,便宜肯定捡不上了。第三天晚十点多钟,离结束还几分钟我出价850元,马上被900元封盖,我出950元,对方出1000元,我再加50元,1050元《大戏考》归我了。
来源:《中国文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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