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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1283年,一群蒙古士兵从陕西南下,进入了云南。草原遥控彩云南对于远在草原的蒙古大汗来说,如何控制边远的西南地区始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蒙古军队最重要的装备是马匹,而云南当地本没有成熟的牧马业,这支后卫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为驻军养马。蒙古人的融入既然失去了军籍转为农渔民,这些蒙古士兵就失去了过去高贵的身份,必须与周边其他民族的原住民通力合作以求生。

1283年,一群蒙古士兵从陕西南下,进入了云南。 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帮助刚刚被封为元朝驻云南最高长官(临安元江车里等处宣慰司都元帅)的阿喇帖木耳将军镇守此地。 他们肯定没有想到,自己再也没能看到故土的大草原,他们的后代也成为了世上唯一一支擅长水上活动的蒙古人。 草原遥控彩云南 对于远在草原的蒙古大汗来说,如何控制边远的西南地区始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尽管在灭南宋的过程中云南蒙军起到了很好的策应牵制效果,但这并不意味着这里就完全太平。灭大理已经过去了30年,但崇山峻岭、民族分散、语言不通等问题让蒙古人一直没有很好地消化云南。 无论是从关中、川西、大都出发 去云南都可谓是山重水复还没路 不过在全面控制了东亚大陆主体以后,曾一手指挥了灭大理之战的忽必烈终于有机会在云南下点功夫了。原驻守陕西的这支军队,就是元帝国进入西南最重要的支配力量。 维护好治安,给大汗按时送来税收就成... 到达云南后,士兵们根据任务被分为了宿卫、哨卫、护卫、后卫等,其中比较有意思的是后卫,简单来说就是后勤部队,负责为云南驻军生产粮草军械。 不知道这个理解对不对,还差个法师 需要一支专门的后勤生产部队,是蒙古军在云南水土不服造成的。蒙古军队最重要的装备是马匹,而云南当地本没有成熟的牧马业,这支后卫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为驻军养马。 在老家骑着马就可以驰骋于天际 (图片来自 ... @Damiano Luchetti) 来云南,就没有广阔的草原了,马也不好养了 (图片来自 ... @Jialiang Gao, peace-on-earth.org) 另外,蒙古人嗜食肉食和奶制品,这也与云南当地原有的稻米经济不匹配,所以在牧马的同时,后卫部队还要负责饲养牛羊,为饮食提供足够的蛋白质。 这个转变属实有点儿难 (图片来自 ... @SoHome Jacaranda Lilau) 不过多放点儿肉应该也能接受 (图片来自 ... @Alpha) 其中一支部队,被派去镇守曲陀关。这是玉溪东南,镇守通海盆地与玉溪之间的关键隘口,也是控制云南南部的关键节点之一,是都元帅府驻地,重要性不必多说。 通海盆地与玉溪之间的曲陀关 离昆明其实很近,并且是一连串湖泊的其中一环 (图像来自Google map) 而其后勤部队,被安排在曲陀关东部的杞麓山上放牧。杞麓山现名凤凰山,山脚下有一座当地大湖,名为杞麓湖。当时杞麓湖的水域面积比现在大得多,雨季能蔓延到杞麓山脚下,附近水草丰美,且未经当地居民开发,是理想的放牧地。 可以说是水草丰美之地 (图片来自 ... @User:Vmenkov) 但是和所有王朝对边境的处理方案一样,仅仅几年后,由于补给线过长,元朝中央 ... 就放弃了向云南驻军输送粮草的打算。为解决军粮问题,元廷将帅府附近的土地划为军屯区,后卫部队解散军籍,改为军屯区农民,总计二百八十八户,屯田五千多亩,从此温饱自负。 完全农业化的生产生活方式 对蒙古人还是比较陌生的 (图像来自Google map,DigitalGlobe) 虽说划为了军屯区,但复员的蒙古后勤军并没有的到足够的朝廷扶持,也没有农耕的经验与原始积累,初期生计很成问题。 好在周边就是杞麓湖,湖水意味着比朝廷分配田地更大的围田空间,在农业收成跟不上时,浩瀚的湖水中还有丰富的淡水鱼资源,可谓农业渔业两开花的优质土地。 这个盆地还是挺大的 装下这支部队吃喝拉撒就地解决并不难 (图像来自Google map) 为了求生,这些来自北方的马上民族,只好变成了亦农亦渔的山民,实现自给自足。 蒙古人的融入 既然失去了军籍转为农渔民,这些蒙古士兵就失去了过去高贵的身份,必须与周边其他民族的原住民通力合作以求生。在围湖造田、寻找渔区的过程中,这些蒙古人与周边各民族民众保持了密切的联系,文化融合过程也就比驻军时代更明显地加速了。 杞麓湖周边 (图像来自Google map,DigitalGlobe) 而语言无疑是最明显的载体。 云南通海蒙古人使用的语言,是一种叫做「 ”卡卓语”的无文字语言。语言学家的分析有不同的结论,有人认为这像是彝语的一支,其中借用了不少白语和汉语词汇;也有人认为白语的影响力更大,借了彝语和汉语的词汇。 但结论如何,都说明这种语言和北方蒙古族使用的蒙语完全不相通,反倒是和云南当地语言更为相似。这和蒙古军农与当地人的通婚行为大有关系。 彝语在云南的大致分布 通海正位于其中 文化和民族融合的最高形式,就是跨民族通婚。复员的蒙古军人开始和当地原住较多的白族和彝族妇女结婚,繁衍后代。而在农业社会,母亲一般扮演着家庭内部事务管理者的角色,尤其是在孩子的日常教育上,母亲的影响力远远高于父亲。母亲说本地语言,孩子也就跟着说,反而倒逼了蒙古父亲也必须在家里使用本地民族语言。 所以通婚出现之后,蒙古社区的语言形态很自然地出现了明显的转向。 而到了明代,由于驱逐蒙古统治者是明王朝的建国意识形态,对蒙古文化的压制和消灭更为彻底,反复要求禁止「 ”胡服、胡语、胡姓、胡俗”。在明军拿下云南之后,这一要求也同样传入了通海地区,当地蒙古族人要保持源自北方的习俗就更困难了。 大明靠反元起家 长城以内都要清理的明明白白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通海地区幸存的这些蒙古人(尽管经历了元朝百年,血缘和文化上已经不是最原初的模样),只能进一步吸收临近民族的文化成果,大量改变生活习惯,隐藏自己蒙古后裔的身份: 他们向明代进入的汉族 ... 学习了先进的建筑技巧,并拜汉族匠师鲁班为祖师爷,成为了当地出名的能工巧匠。从遗留的通海蒙古族古宅来看,与汉族四合院就非常相似。一直到现代,玉溪通海县都是云南著名的建筑之乡,而这些蒙古族人则是有名的能工巧匠。 在服饰上,他们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基本放弃了北方的蒙古袍(一个原因是厚重长袖的蒙古袍并不适应云南湿热的天气条件),转而穿着与白族、彝族类似的轻薄的三件套「 ”三滴水”。当然其中也有区别,通海蒙古族的三滴水真正分为坎肩、长衣和汗褡,而南方原住民族的三件套是贴片的,并且蒙古族人还要在三滴水上配上具有 ... 装饰作用的金属环和绣有白马的荷包。 但在外人乍一看来,两者是没有太多区别的。 不知乳扇是否也是文化交流的结果... (图片来自 ... @Zhangmoon618)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蒙古人 但若说杞麓山脚下的蒙古社区完全丧失了蒙古族的文化形态,也并不正确。事实上,在进行了大量文化转变之后,这些军人后裔仍然顽强地保留着很多蒙古特色。这也是为什么人们常常慕名而来,有些奇异地在西南寻找蒙古特色。 坚持蒙古认同的方式之一,就是坚持使用混合而来的卡卓语。虽然这种语言和蒙古语已经相去甚远,但毕竟和当地的彝语和白语有所不同,是加强通海蒙古族自我认同的一种手段。在过去的传统教育中,通海蒙古族无论是在家庭层面还是学校层面都鼓励孩子讲卡卓语,学习卡卓语传承的南方蒙古神话。 会卡卓语也未必能看懂... 这种民族认同的坚持,当然也曾经让通海蒙古人付出过代价。 通海蒙古人一度在当地其他民族社群里被称为「 ”老渔夫”,还编排了「 ”老渔夫,带慈姑”这样的顺口溜嘲讽他们。事实上由于杞麓湖的存在,周边所有民族都有自己的渔业,但唯独蒙古人被叫做「 ”老渔夫”。这是一种刻意用职业标签化自己不熟悉族群的 ... 。而这正是因为这些蒙古人始终不愿完全被同化,而无奈被其他人群扭曲。 而在明、清、民国三个历史时期,中央 ... 也很少注意到云南的大山深处,还有这么一群流落在外的蒙古人。尽管当地蒙古人自己非常坚持蒙古身份,却得不到足够的重视和资源支持,民族认同一度陷入苦战。 而在新中国建立之后,非常重视民族识别和扶持工作,这支奇特的蒙古族群才终于引起了人们的重视。经过多年争取,1988年,通海蒙古人聚居区获得了「 ”兴蒙蒙古族乡”的名称,规定乡长必须是蒙古人,书记由汉族担任,从政策层面承认了通海蒙古人的蒙古身份。 兴蒙蒙古族乡 (图像来自Google map,DigitalGlobe) 这更让通海蒙古族找到了与北方蒙古族建立联系的可能。一批批说着卡卓语的蒙古人从云南启程,去内蒙古、蒙古国寻根,了解其他同胞的现状,带回属于蒙古族的不传之秘。 如今,他们建造了供奉成吉思汗、蒙哥、忽必烈的三圣宫,还恢复了草原蒙古族传承至今的那达慕大会。尽管在具体的仪式项目上有了本地化的倾向,但两种那达慕大会的意义是相同的,就是要让当地人参与到蒙古族的传统活动中,记住自己的民族身份。 那达慕大会中的「 ”三圣”形象 这也许只有在我国宽松的民族政策下才能实现,这些流落南方数百年的军卒后裔,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灵家园。 通海蒙古族聚居的兴蒙蒙古乡,位于玉溪市东南仅30公里,坐车沿着玉通高速公路只需要几十分钟就能抵达。公路穿乡而过,经过五个自然村,通向杞麓湖和通海县城。如果你是一个对少数民族文化感兴趣的人,想在彩云之南看到蒙古包、马头琴、那达慕大会,那一定要找个时间去那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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