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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讀書人的精神家園:每天讀點哲學,因智慧、得自由、享幸福。因研究者所處時代的學術氛圍、理論背景以及研究者的思想觀念、學識素養、閱歷性格等因素的差異,往往對同一文本會作出截然不同的闡釋評判,而且愈是影響巨大的學說歧見愈紛紜,《莊子》即爲一例,就建國後的莊學研究而言,或以爲莊子哲學是混世主義、滑頭主義、阿Q精神的代名詞;或以爲莊子哲學是美學;或以爲莊子哲學是基於超世和順世之上的遊世主義哲學;或以爲莊子哲
讀書人的精神家園:每天讀點哲學,因智慧、得自由、享幸福。
因研究者所處時代的學術氛圍、理論背景以及研究者的思想觀念、學識素養、閱歷性格等因素的差異,往往對同一文本會作出截然不同的闡釋評判,而且愈是影響巨大的學說歧見愈紛紜,《莊子》即爲一例,就建國後的莊學研究而言,或以爲莊子哲學是混世主義、滑頭主義、阿Q精神的代名詞;或以爲莊子哲學是美學; 或以爲莊子哲學是基於超世和順世之上的遊世主義哲學;或以爲莊子哲學是一種自然哲學……。
在認真體察莊子哲學之後,本文作者認爲莊子哲學是一種自然人生哲學,此一哲學體系涵攝三大人格境界:一是理想人格境界,又稱真人境界;二是隱士境界;三是士大夫境界。前人對莊子哲學的歧見,主要導源於對其不同人格境界的漠視與混淆。是故,本文旨在剖析莊子哲學中不同人格境界的意蘊,並粗略考察不同人格境界在古代文化格局和士人人格結構中的滲透。
(一)
當然,中國古代哲學莫不以人作爲關注的焦點,以人生問題爲其終極關懷,即使是高深莫測的魏晉玄學亦不例外,故皆可視之爲人生哲學。其中,莊子哲學與先秦諸子的學說明顯不同,他並不一如其他哲人那樣熱衷於建立一種社會價值體系。他更多地關注着人的心靈世界,試圖在自然的領地中爲自己爲士人覓得一方淨土,覓得一份自由。
由於他對自然的摯愛和鍾情,使他的學說成爲先秦時代最貼近於自然哲學的思想體系。但是,在莊子哲學決不等同於西方的自然哲學,非常明顯,它並不是以自然界和自然科學作爲研究的對象和運思的終點。因之,莊子哲學是一種自然人生哲學。〔1〕
莊子哲學的更高範疇是“道”。以“道”爲哲學的重要範疇並不是莊子的首創。春秋之時,老子與孔子分“道”揚鑣,分別發展了“天道”與“人道”,將作爲“道路”的“道”提升爲一哲學範疇。老子之“道”對莊子之“道”的影響已爲前哲所一再指明,不必重敘。但老子的“道”與莊子的“道”並非方圓契合。兩者的區別在於:“老子的道,本體論與宇宙論的意味較重,而莊子則將它轉化而爲心靈的境界。其次,老子特別強調‘道’的‘反’的規律以及‘道’的無爲、不爭、柔弱、處後、謙下等特徵,莊子則全然揚棄這些概念而求精神境界的超升”。“‘道’即爲一種境界,‘道’的境界即人生的更高境界。”〔2〕
道的境界,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進入。與道同在者只是那些“聖人”、“神人”、“真人”、“至人”。〔3〕在莊子心目中, “神人”是“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逍遙遊》),“天與人不相勝也,是之謂真人”(《大宗師》),“聖人處物而傷物”(《知北遊》)。莊子還運用浪漫主義的筆觸勾繪出“神人”、“真人”的形象:“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逍遙遊》)
他們超越了世俗,超越了是非(注意:在莊子人格境界中唯有此境中沒有是非真僞美醜),超越了時空,超越了生死,超越了物我界限,與天地精神融爲一體,“無名”“無功”“無己”“無待”,成爲真正的“自由人”。這樣的境界是天人合一的境界,這樣的人是天人合一的人。“天人合一”是中國古代哲學的重要命題,不僅莊子講究天人合一,而且原始儒家、兩漢經學家、魏晉玄學家、宋明理學家莫不高揚天人合一的大旗,大有“學不究天人,不足以謂學”之勢。
然而,莊子的天人合一獨具特色,荀子有一句名言:“莊子蔽於天而不知人”(《荀子·解蔽》),顯然這是站在儒家立場上所作出的結論。它固然有力地區分了莊子與先秦諸子在天人關係方面的區別,但在莊子學派看來此論大謬非然,莊子認爲自己不僅知天而且知人,不僅知天之所爲而且知人之所爲。莊子的“天”有兩重涵義,一是自然之天:“天其運乎?地其處乎?日月爭於所乎?”(《天運》)一是自自然然、自然而然:“牛馬四足,是謂天;落馬首穿牛鼻,是謂人”(《秋水》),“天地固有常矣”(《天道》),“天下有常然,常然者,曲者不以鉤,直者不以繩,圓者不以規,方者不以矩,附離不以膠漆,約束不以墨索”(《駢拇》)。
因對“天”的態度不同,“人”有與天合一者;有在一定程度上順天者;還有以人反天者。“神人”“真人”與天合一,隱士階層或能順天,儒士之流反天因人。莊子曰:“畸於人而侔於天。故曰:天之小人,人之君子;人之君子,天之小人。”(《大宗師》)儒家的始祖孔子被視爲天之小人:“丘,遊方之內者也。……天之戮民也。”(《大宗師》)莊子旗幟鮮明地指出:“無以人滅天,無以故滅命”(《秋水》),“天與人不相勝”(《齊物論》)。
無疑,道的境界(亦即天人合一的境界)是一虛構之境界,在現實中根本不存在;真人、神人是一理想人格,對於世俗之士來說可望而不可及。但是,我們沒有理由忽視它、否定它,這是因爲所有成熟的思想體系無不包括理想人格與現實人格兩重境界。孔子的理想社會形態是“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的“大同”社會(《禮記·禮運》),其理想人格是“博施於民而濟衆”的“聖人”人格(《論語·雍也》)。這“大同”社會亦是一理想社會,這“聖人”人格亦是一理想人格。
這一點連孔子自己也十分清楚:他不只宣告自己不是聖人,“若仁與聖,吾豈敢哉?”(《述而》)並且他也否定了堯舜是聖人的提法,“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濟衆,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雍也》)他承認:“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述而》)不僅孔子未見聖人,兩千餘載而下又有誰見過聖人?儘管如此,誰又能否認孔子理想人格和理想社會形態對中國社會結構和中國文化的巨大作用?莊子天人合一的理想境界和理想人格亦應作如是觀。
就莊子的理想人格而言,其意義在於:它體現了士人對精神自由的熱烈追求,爲宗法社會中的士人開出了一片精神層面的新天地,提供了一處精神棲息之所,填補了儒家所忽略的精神空間,是晚周理性意識覺醒的重要組成部分。莊子的理想人格對現實中的士人人格及中國文化結構具有深刻而廣泛的影響。
天人合一的境界是莊子哲學的之一重人格境界,隱士人格境界和士大夫人格境界皆是此一人格境界的落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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