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文字资料是由(历史认知网 www.lishirenzhi.com)小编为大家搜集整理后发布的内容,让我们赶快一起来看一下吧!
摘要:弗利德利希·威廉·谢林活了将近八十岁。

弗利德利希·威廉·谢林(Schelling)活了将近八十岁。一八 ... 年八月二十日死去时,他的朋友、巴伐利亚皇帝马克西米连命人在他的墓碑上刻了下面一行字:「 ”德意志第一位思想家”。盖棺之论,不可谓不高。但早在四年前,谢林最凶恶的对手,哲学家阿尔图尔·叔本华就断定,谢林「 ”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人类思想家的行列”。同代人对这位哲学家就是如此地毁誉不一。人类思想家中很少有过像谢林这样有争议的人物。他受到狂热的崇拜,同样遭到恶毒的攻评;受到人们的爱戴,同样遭到人们的唾弃。 叔本华认为谢林的学说是「 ”伪哲学”,「 ”随心所欲的胡诌”,「 ”厚颜 ... ,自作聪明,虚张声势”。许多同代人也异口同声地附和叔本华的腔调,表示了对谢林的蔑视。哲学家路得维希·费尔巴哈说谢林的哲学「 ”用心不良”,是「 ”十九世纪的卡克里斯托罗导演的一场迎神骗局”。另一位对手甚至称谢林哲学是「 ”在绝对的空虚中……上演的恶作闹剧”。 其他人的评论则完全是另外一种调子。著名的自然科学家亚历山大·洪堡认为谢林是「 ”德意志祖国最有才华的人”。普鲁士皇帝邀请他到柏林大学任教,称他为「 ”上帝选择和委派的专门教育这个时代的哲学家”。歌德赞扬说:「 ”谢林的伟大天才,我们早就认识了,并且非常崇敬。”谢林的思想「 ”博大精深,同时又非常清晰明了,令人心旷神怡”,这句话也是歌德讲的。如果说对手们将谢林比作犹太和魔鬼有点太过分的话,那崇拜者把他看作耶稣二世也难免有点夸张。 可以推测,像谢林这样一个如此有争议的人物,其性格肯定也很复杂,远远不会像我们通常想像的那样,哲学家一般都很沉着冷静,甚至大智若愚。事实正是如此。谢林是个充满矛盾的人物。他沉着机智,敢于蔑视当时所有的精神权威。这种胆量虽然常常爆发为对他的私敌和反对他的学说的人的满腔仇恨的攻击,但同时也使他能够大胆地步入迄今为止还很陌生的思想领域。刚刚摆脱了僵化神学的束缚,刚刚离开了那些被他讽刺为「 ”哲学上的半瓶子醋”的图宾根大学讲坛上的哲学教授,可以说还没有真正理解康德及费希特思想中具有革命性的东西,他便满腔热情地投人了哲学界的论战之中,接二连三地抛出一份份所谓的思想纲领,对自己的成功充满信心。当时,他才只有二十岁。在给好友黑格尔的一封信中,谢林写道: 「 ” 「 ”为了从各个方面推动同一事业的发展,最关键的问题是,年轻人应该联合起来,敢想敢干,冲破一切樊笼。胜券已经在握。”自信自负,溢于言表。谢林最有影响的大弟子斯蒂芬斯说,人到中年的谢林依然是一身虎胆,「 ”勇敢地、毫不畏惧地和那些旧世界的卫道士战斗”。谢林的女友,即后来的谢林夫人卡洛琳非常了解谢林这种敢作敢为,宁折不弯的性格。她对谢林的评价形象生动,一言中的:他是「 ”一块真正的非常原始的自然物。比作矿石的话,那是一块地道纯正的花岗岩”。 ” 和这种强烈地渴望在外界发挥影响的性格相反,谢林这人同样有一种寻求隐蔽的欲望。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一欲望愈来愈烈。特别是夫人的早逝,使他「 ”彻底地陷入了精神的寂寞之中”:「 ”她现在自由了。我也和她一样,把我和这个世界连在一起的最后一根纽带已经被剪掉了。”此后不久,三十六岁的谢林说:「 ”我越来越希望从此销声匿迹。如果取决于我的话,那人们最好不要再提起我的名字,尽管我不会停止为我的坚贞信仰而战斗。”高速度地发表了一系列的哲学纲领之后,出现的是长时间的沉默。谢林几乎不再登上讲坛,不再发表本来就不多的作品了。逝世的前几年,谢林就写道:「 ”真是这样……,年年日日,我只有在与世隔绝,沉浸在写作之中时才能感到某种幸福……。我的著作总结了我的一生。它们接近完成之时,我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永恒的安息。” 这种一面渴望冲向世界,另一面却急切地盼望回归内心的矛盾性格同样决定了谢林与朋友们的关系。在图宾根教会学校学习时,他和一帮朋友关系密切,特别是和黑格尔及荷尔德林。后来在耶拿和德勒斯顿,他和一些浪漫派诗人及作家们结为一体,其中有施勒格尔兄弟、蒂克和诺瓦利斯。他们一起对精神界出现的新气象感到欢欣鼓舞,感情同样奔放不羁。无数证据说明,谢林的讲话很有吸引力。斯蒂芬斯写道,谢林讲课时「 ”明亮的两只大眼放射出不可抗拒的精神威力”。诗人波拉腾说,谢林讲完后,有时会出现「 ”死一般的寂静”,「 ”好像所有在座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似的”。 与这种热情开朗形成鲜明对比的,又是那种抑郁悲伤,喜欢寂寞的秉性。朋友们聚会时,他常常表现得行动笨拙,反应迟钝,不知所措。人家兴高采烈地争来争去,他却一声不吭地独坐一旁。诗人席勒抱怨说,和谢林只能玩牌,无法进行深入的交谈。更厉害的是,谢林有时如此伤心,甚至萌发过 ... 的念头。卡洛琳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请歌德多多关照。另外,对朋友的热情时而会转变为粗暴的拒绝。最令人寒心的便是他和黑格尔的关系。早年的同窗好友后来成了残酷无情的仇敌。最后,谢林完全与世隔绝了。一位同代人写道:「 ”他寄给我们的,是一位隐士的牧师式的说教:深刻透彻,富有哲理,但却与时代不符,不能引起共鸣,亦不能令人动心。” 所有这些不谐,所有这些生活经历中的波澜起伏,都是凡人谢林为思想家谢林付出的代价,因为他的思想正是来自于灵魂的不安与高度紧张。只有经历了生活的坎坷与世态的炎凉,他才能完成自己的哲学使命,才能成为研究那个「 ”无条件存在”的思想家。为了探索「 ”绝对”的秘密,谢林不惜承受了生活的裂变与痛苦。 从一开始,谢林关心的就是何为「 ”绝对”这个问题。起初,他继承了费希特的思想。他也要证明,人的自我才是哲学的最高原则,自我是唯一真实的存在,自我本身是完全自由的。就像费希特所说的那样,这种自我是「 ”绝对的自我”,其他所有现实只不过是自我的想象罢了。 但是,这一立场并不能完全满足谢林的思想。他要进一步研究「 ”无条件”的存在。人应该是哲学思辨的出发点,但恰恰在有限的自我之中,谢林发现了某种不单纯属于人的非有限的存在。他称这种存在为「 ”位于我们自身之中的永恒”。 人在观察自身时就可发现,自我之中有个绝对的基础存在着。人有这样的能力,是因为人除了其他的精神与灵魂方面的可能外,还有另外一种能力。谢林称这种能力为「 ”理性直观”:「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奇妙的、秘密的才能。我们可以摆脱时间的变化,回到自己内心的最深处,摒弃所有外来的东西,回归到 ... 裸的自我。这时我们可以根据某种东西将永久不变的规律,看作位于我们自身之中的永恒。” 谢林说,通过这种「 ”理性直观”人就会发现,他在观察自我时碰到的那个自我的基础,要比自我本身丰富得多。这个基础就是绝对,就是神明本身。因为它不只是人的自我的基础,同时也是所有现实的基础,因此谁要想完成哲学的任务,要想从整体上理解现实,那他就必须将自己置身于现实的绝对深层的地位。谢林要求,哲学应该放弃从有限出发解释现实,进而把自己提高到「 ”绝对”的立场。进行哲学思考的人是凡夫俗子,但他同时又必须从上帝的立场出发观察世界。这就是年轻的谢林给自己提出的确实非常伟大艰巨的任务。 谢林这种对「 ”绝对”的钟爱,代表了他所处的历史时代的精神潮流。这股潮流曾经攫住当时所有敏锐的思想家,它的特点是:在精神的各个领域,普遍兴起了对「 ”无限”的渴望与追求。人们普遍认为,所有现实均来自于一个唯一的永不枯竭的本源。正如谢林所说的那样,「 ”无论在我们自身还是外部世界,除了神明之外,再没有任何现实的存在。”这个起初发源于斯宾诺莎的古老思想再次获得了新的生命力。当然,这个神明并不是基督教所宣扬的上帝,不是那个创造了世界却又将世界视作陌生存在的上帝。这个神明是「 ”位于所有存在之中的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是在所有存在中发挥作用的内部规律”。 从这个观点出发,首先是自然就会得到一种崭新的解释。费希特曾认为,自然与所有其他现实存在一样,只对人而言才有意义。自然界只是人类实现自己的道德义务的空间。这种看法无异于最终「 ”给自然判以 ... ”。与费希特相反,受歌德和荷尔德林的启发,在年轻的一代诗人和哲学家中爆发了一种崭新的对自然的崇拜。他们要从自然本身出发理解自然,而不是从自然对人的价值出发。同时他们要解释,在自然中神明的创造力是如何发挥作用的。 谢林也是从这点出发观察自然的。他发展了一种自然哲学,与费希特蔑视自然的思想抗衡。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这是年轻谢林作出的最伟大的贡献。他对自然哲学的理解当然与今天的不一样。他所关心的,不是解释人们把握自然时的概念和 ... ,也不是总结概括自然科学的研究成果。谢林力图把自然解释为一个完整独立的有机体。在这个有机体中,所有的存在都是具有生命力的,死亡了的东西不过是消失了的生命。自然的这种内部活力特别明显地表现在贯穿了整个自然的对立与矛盾,譬如在无机范围内表现为磁力和电力的矛盾,在有机范围内表现为阴性和阳性的冲突。在整个自然界中表现为 ... 与光明的对立。通过这些对立,自然从一种物质状态转变为另一种,显示了一场伟大的富有活力的发展。 自然哲学的末尾,谢林提出了一个问题:这种永不停息的发展最终将走向何处?回答是:向精神发展,因为最高级的自然产品是人的精神。从这个着眼点出发,自然又可回过头来被理解为「 ”发展着的精神”,理解为「 ”本来的、还处于无意识状态的精神的诗篇”。但另一方面,精神又超越了自然,并且由此将已在自然中萌芽的东西推向完善。 因此,谢林眼中的自然包括了两个互相交错的阶段:自然的无意识阶段和精神的意识阶段。谢林发现,第一阶段中的发展规律同样适用于第二阶段。人的精神同样是在对立和极性状态中实现的,进而在矛盾的斗争与和解中趋向成熟。解释这一点是精神哲学的任务。作为一种补充,精神哲学与自然哲学占有同等的地位。但自然和精神又同时被看成是一个统一的过程。自然以及精神的所有现象都是「 ”同一个伟大的有机体的各个环节”。「 ”这个有机体的根子扎在自然的深谷之中,再从自然的深谷上升到精神的世界。” 对谢林来说,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又是:必须用「 ”绝对”的眼光观察自然和精神。目的是要说明在二者之外占统治地位的是具有创造力的神明。这里首先是指自然而言。在所有的自然变化中神明都在发挥作用。因此,每个自然物体,——一棵树,一只动物,甚至一块矿石——,它们并不单纯是外界的一个可供观察的物体,它们同时也是位于自身之内的神圣生命力的表现。自然是「 ”掩盖着的上帝”。 但是,自然又不是上帝的真正表现,只有理性才是「 ”完美的上帝的复像”。因此,着眼于神明在所有现实中的存在,精神活动的范围以及精神发展的历史都是神圣伟大的。「 ”作为整体来看,历史就是‘绝对’不断地逐步显现自身的历史”,是一首「 ”大型史诗”。 贯穿在自然和精神之中的,是上帝的自我实现。谢林认为,这一发展过程的终点是艺术。他的艺术哲学是这位思想家最独特、最富有创见性的贡献。观察艺术的出发点依然是神明的发展过程。由此来看,艺术便是一种「 ”必然的、从‘绝对’之中直接产生的现象”,甚至是「 ”唯一永恒的神明的显现”。艺术集自然与精神为一体,在艺术之中,二者之间的界线消失了。因此,艺术超越了自然与精神这两种神明的表现形式。艺术品是人的自由所创造出来的最崇高的产品。从这点来讲,艺术品也是精神范围内的最高级产物。由于艺术品同时又具有物质形式,和自然所具有的必然性有联系,所以通过艺术品,自然与精神、必然与自由得到了和解。神明在经历了自然与精神这两个阶段后,在艺术中再次获得统一。「 ”在哲学家看来,艺术是最高级的,因为艺术向哲学家显示了最神圣的存在。在自然和历史中被分开的,在艺术中获得了永久的原始的结合,如同一堆烈火在燃烧。” 如果把所有现实如此地看成是上帝的自我显现,那么就不可避免地应该提出上帝是什么这个问题。事实上,谢林的思想正在不断地朝着这个方向深入。他在慢慢地寻找着「 ”绝对”自身的秘密。起初,他想把「 ”绝对”理解为某个精神实体,即「 ”绝对自我”。现在他看到了,神明不仅表现在精神范围,而且同时表现在自然范围之内。这样,单纯把神明理解为某种主观的精神,显然是不够的。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谢林必然把上帝看成超越了自然与精神、自我与非自我、主观与客观的某种存在。谢林所说的上帝是「 ”完全冷谟的存在”或「 ”绝对的同一”,就是这个意思。上帝是一个统一的点,是所有矛盾与对立的共同起源及共同目的。 谢林早年的好友黑格尔当然对此不以为然。他讽刺说,谢林那个漠然的「 ”绝对”如同「 ”漫漫长夜。常言道,黑夜中所有的牛都是黑色的”。事实上,这样一个「 ”将上帝与宇宙合一”的概念也是非常危险的。有限的存在很容易失去其独立性。如果所有的存在只有在它们的本质位于同一个漠不关心的绝对之中这个意义上才是真实的,那么事物之间的所有区别就会消失,事物本身最终将沦为单纯的表面现象。 然而,我们亲身经历的事物却是现实的,甚至是如此地现实,以致于我们必须怀疑我们是否可以从上帝的角度出发来引申与解释它们。就像谢林自己强调的那样,自然中存在着「 ”偶然与反理性的东西”,「 ”混乱在毫无秩序地繁殖蔓延”,还有「 ”自然本身的自我毁灭”。在生命范围内存在着数不清的丑恶欲望,好像「 ”神明统治着一个充满恐怖的世界”。在人生中同样会出现与神圣精神格格不入的毫无理性可言的追求。人生「 ”充满了丑恶与可怕”,甚至自由这个人作为高级自然的最高贵的特征也是产生于非理性之中,因为「 ”每个人的性格观建立在某个无法解释的 ... 的基础之上”。更有甚者:恰恰依赖自己的自由,人可以背叛自己的起源,大胆放肆地试图单纯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因此,世界历史的舞台便「 ”上演了一出出绝望索然的闹剧,使我不得不怀疑世界是否还有一个真正的目的,因而也不得不怀疑它是否还有一个真正的起因。”概括起来,谢林最后说:「 ”人类的命运本来就是悲惨的。”观察现实,看到的只是「 ”存在的不幸”。 但是,谢林并没有因此得出结论,认为这种值得怀疑的现实根本不可能根源于上帝之中。相反,他现在的看法是:仍然应该一如既往,继续从上帝出发解释现实中那些荒谬的现象。这样就必须修正一下迄今为止对上帝的解释。如果说那些和「 ”绝对”相背的现象同样来自上帝,那它们必然在上帝中占有一个独立的根子。「 ”给上帝补充上某种消极的东西”也就是不可避免的了。在无损于上帝的统一性的前提下,必须把上帝看成是自相矛盾的。我们必须假设,神明本来就是分裂为两部分的,一部分是 ... 的根子——如同上帝中的自然——,一部分是具有意识能力的神圣精神。 上帝的发展就是从这两种原始的对立开始的。谢林苦思冥想,大胆立论,试图穷究上帝是如何从自身出发发展为自己的外部表现即世界的。继承了伟大的神秘学家雅格布·波姆的思想,谢林要证明,在上帝之中 ... 的部分自由地脱离了与精神的联系,从本来不可分割的上帝统一王国里逃了出来。谢林称这一过程是「 ”上帝的痛苦历程”。上帝感觉到了「 ”自己的本质所带来的恐怖”。但是,正是这段痛苦的经历构成了上帝变为世界的开端。用我们的眼光来看,那个敢于冲破上帝王国的统一,试图完全依赖自己的欲望而存在的东西就是我们看到的自然。 然而,神明又努力摆脱这种自我异化,希望重新达到自身的统一。在这一回复过程中,起关键作用的是人。人是「 ”深不见底的深渊,同时又是不可仰视的苍穹”。人可以运用自由,达到所有可能远离上帝的极限。但人同时是以精神,恰恰可以使用自己的自由,重新转向神圣。因此,人标志着从神明中分裂出来的那部分开始回归本源,因而也标志着欲望与精神在神明中开始重新和解。正因为如此,有限的世界又重新被纳人无限之中。回顾这一发展过程,谢林说: 「 ”宇宙以及宇宙历史的神圣用意不是别的,只是完全的和解,以便重新消失在绝对之中。”从上帝的角度来看,这是一件无比伟大的事情。通过这个变化,上帝达到完全的自我意识。这个过程是「 ”彻底走向自我意识的过程,是上帝人身化的过程”。 生命的最后几十年,谢林将自己完全埋入在上帝与世界的秘密之中。他想不断地接近事物的真实面目,但同时又越来越急切地恰恰想把事物的真实面目理解为上帝的自我显现,理解为上帝行动的结果,而上帝的行动又是自由的,无法洞悉的。然而,他未能发表他那包罗万象、庞大杂论的手稿。他的话没有引起任何反响。 将上帝看作世界的深层原因,思维完全陷入上帝之中,这就是谢林的一生。他曾经说过,为了献身于对「 ”绝对”的钟爱,哲学家付出的代价是很高的: 「 ” 「 ”只有放弃一切,同时又被一切所遗弃的人,只有那些对一切都漠然置之,只看到自己与无限生活在一起的人,才能真正找到自身的根源,才能有幸窥视生活的全部底蕴。这是伟大艰难的一步。柏拉图曾把这一步与死亡相比。‘步入这个门的人,请放弃一切希望吧!’诗人但丁在地狱门口看到的这句话,在另外的意义上也可以写在哲学的入口处。谁要真正地进行哲学思考,就必须放弃一切希望,摆脱所有的追求,抛开所有的欲望。他不能企求得到任何报酬,也不想了解任何别的事情,只能感到自己在孤独可怜地存在着。为了获得一切,必须首先放弃一切。这一步是沉重的、艰难的,和步入海洋、离开最后一条海岸时的那一步是一样的。” ” 作者[德]威廉·魏施德 / 节选自《通向哲学的后楼梯》李文潮 译/ 辽宁教育出版社 / 1998
本文标签:哲学研究
特别申明:本文内容来源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立即与我们联系(devmax@126.com),我们将及时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