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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琮,一种外方(或弧方)内圆的筒状玉器,早在《周礼》中便被记载「”以黄琮礼地”,在中国古代的权力谱系中占据着显赫的象征地位。对古玉琮情有独钟者就包括乾隆皇帝,他曾将玉琮制为笔筒,「”几陪清供,兴怀静赏余”。然而乾隆皇帝并不知道,他手上这件他自以为来自汉代的上古瑰宝,其实诞生之日比横跨前后公元之交的汉代,还要早上大约三十个世纪。如今,这一华夏大地之上、五千春秋之前权力世界的缩影,已由考古学家揭开了其神

琮,一种外方(或弧方)内圆的筒状玉器,早在《周礼》中便被记载「 ”以黄琮礼地”,在中国古代的权力谱系中占据着显赫的象征地位。对古玉琮情有独钟者就包括乾隆皇帝,他曾将玉琮制为笔筒,「 ”几陪清供,兴怀静赏余”。然而乾隆皇帝并不知道,他手上这件他自以为来自汉代的上古瑰宝,其实诞生之日比横跨前后公元之交的汉代,还要早上大约三十个世纪。如今,这一华夏大地之上、五千春秋之前权力世界的缩影,已由考古学家揭开了其神秘的面纱,并因其发现地浙江良渚,而得名「 ”良渚玉琮”;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新晋开幕的《权力与信仰——良渚遗址群考古特展》,便带我们走入了以玉琮为代表的良渚权力时空。 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 ”权力与信仰——良渚遗址群考古特展” 展厅实景 既已秉持「 ”事死如事生”观念的良渚先民,对于玉之重器琮,自然要将其作「 ”王”墓中的禁脔。在此次「 ”倾墓参展”的迄今出土玉石随葬最多、最齐全,代表良渚最高等级墓葬的反山20号墓中,就有3件玉琮出土于墓主右手边,1件出土于墓主左手边。贵贱来源于比较,中间等级的文家山墓地墓主与最低等级的卞家山墓地墓主,就根本无权在随葬品名单中加入玉琮这一品类。从良渚早期至晚期普遍出现于如反山20号墓这般最高等级墓葬中的玉琮,已然成为良渚「 ”权贵圈”通行的权力名片。不仅如此,与后世的「 ”镇国大鼎”类似,良渚先民还会在一整片权贵家族墓地中刻意选择、 ... 、埋葬仅一件最为巨大沉重的「 ”琮中之琮”——「 ”琮王”,作为展现全家族至高无上威严的「 ”家族重器”。现今浙江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良渚玉器中最闻名遐迩者,即是反山墓地的琮王;而良渚另一最高等级墓地瑶山墓地的墓主人,同样为了选取一件重硕无朋的玉料以 ... 琮王,甚至连玉料部分边角的凹缺都不再在意依旧雕造,最终让这件现在在本次展览中展出的瑶山琮王,成为迄今于良渚遗址群发现的玉琮体量亚军。 反山20号墓(下为头向) 反山20号墓出土玉琮之一 反山20号墓出土玉琮之二 反山20号墓出土玉琮 反山20号墓出土玉琮展厅实景 瑶山琮王 良渚玉琮大多精湛绝伦,那么它们到底是如何制做而成的呢?本次《权力与信仰》展览为我们展示了一件极为难得的玉琮半成品,定格了玉琮 ... 工序中的一个瞬间。已被切割成四方形状的玉琮半成品,中间的圆孔也已管钻(用竹管等工具在水和砂的帮助下磨出钻孔)、打磨完成,但尚未用「 ”减地”(剔去外部凸出中间的纹饰)与「 ”细线刻”(用细线阴刻出纹饰)法雕刻与精修纹饰。仔细观察,在其两端面还留有阴线刻出的「 ”打样线”,明确指示着完成接下来工序的匠人需按这些细线进行加工。考古学家推断,之所以这件半成品会存留到今天,很可能就是因为其既已完成的工序和将要完成的工序非同一(批)匠人完成,这件「 ”可怜”的玉琮就被永远遗落在了工序转手的时刻。此外,在本次展出的反山23号墓中也有一件玉琮半成品出土,不过有别于其他放置于墓主手臂边的玉琮,它被放在墓主的脚边,与其他玉璧混于一起。这似乎在说明,虽然作为半成品的它无以和其他成品玉琮为伍,但出于玉料的珍贵,良渚先民还是不舍得将其弃置,便姑且将它放入了玉璧当中。到了良渚晚期,因为玉料资源的逐渐紧张,另外一种同样出于精打细算考虑的现象也开始广泛出现:本次展出的多件文物就证明,为了凑够葬制规定的玉琮数目,良渚先民会干脆把已经制成的多节玉琮拦腰切成数段,再一齐放入墓中;现在考古学家将这些玉琮前后相接,接口仍能严丝合缝。由此可见在良渚先民的权力语境下,玉料的占有最为重要,葬制的遵守也不容怠慢,至于随葬品的形态与位置,则可以容许变通。 本次展出的半成品玉琮及其拓片 反山23号墓出土半成品玉琮 本次展出的切割琮 萦绕在良渚玉器之上的另外一大神秘魅力,即是其上每每出现的、为良渚先民所独有的纹饰形象。这些微雕纹饰巧夺天工、呼之欲出,似乎在邀请着我们走入其代表的良渚先民的信仰世界。以此次《权力与信仰》展览展出的编号为「 ”瑶山2号墓1号物”的冠状器之纹饰为例,我们可以了解到母题最齐全的良渚纹饰,包括人、兽、鸟三部分,被称为「 ”神 ... 面纹”。其中神人在上,兽面在下,人与兽皆双目狰狞,嘴鼻凸出,眼鼻间有冠;而鸟身与兽眼刻法相仿,但不会单独出现,只罕见地对称出现于高等级玉器之上,作为 ... 图案的「 ”助力”。我们现今在良渚玉器之上看到的各式各样「 ”神 ... 面”图案,其实都是人、兽、鸟三大母题的变体。考古学家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对各时各地神 ... 面图案的相同与不同加以了整理研究。他们发现,神 ... 面纹饰虽在良渚遗址群内可与多种器类搭配,但在良渚遗址群外它便只能发现于玉琮之上;如果将各地良渚玉琮按照时序排队,我们就会看到良渚玉器的兴衰在良渚玉琮之上得到了鲜明的展现:纹饰从唯有兽面开始,发展至 ... 皆有帽子的精细刻画,最终衰落至仅有简化的神人形象;玉料也由高质的黄白料降为了低质的青蓝料,良渚先民只得通过增加玉琮的节数体现玉琮的权威,例如现今藏于国家博物馆的那件19节青玉琮,就是既已发现的玉琮节数之最。虽然对于诡秘的「 ”神 ... 面纹”到底是神像、图腾还是族徽,学者尚且众说纷纭,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出现作为信仰的标识,为玉琮等带有明显权力意味的良渚玉器提供了有力的加持,让良渚玉琮本已显赫昭彰的地位更加登峰造极。 瑶山2号墓1号器物纹饰 试想,如果乾隆皇帝能够泉下有知,了解到良渚玉琮悠久的年代与深厚的意蕴,他会不会捶胸顿足,为何自己如此轻易就将其制成了笔筒?的确,如果我们潜心挖掘,其实每一件文物的背后,都尘封着一段段曾经鲜活动人的历史剪影;正如玉琮虽小,但良渚先民却将社会与信仰的重大议题灌注其中,以之昭示着中华文明那源远流长、亘古不变的文化基因——权力。正因为此,虽然与良渚玉琮的相逢跨越了五千年的岁月,我们依然能够在凝视它的瞬间,体味到「 ”古即为今”的亲切与启迪。
本文标签:玉琮良渚文物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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