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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扬州八怪的艺术赞助者艺术与商业的联系,艺术家与赞助人的关系,是一个很有趣的课题。清代扬州盐商对艺术家的赞助,就是选择了这种更为风雅的方式。扬州的盐商主要来自陕、晋和徽州地区。发达的市场促使了扬州八怪参与到艺术市场中来了,并靠以卖画谋生。艺术赞助——以风雅的方式盐商富贾结交扬州八怪,多方面给书画家创造条件,提供方便,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使他们能够潜心艺术创作,在艺术上得以提高。
扬州八怪的艺术赞助者
艺术与商业的联系,艺术家与赞助人的关系,是一个很有趣的课题。当今的艺术赞助功利性较强,太看重利益与回报。然古时的赞助人与艺术家,虽然也有利益在里面,但他们更多看重的是彼此的友情与艺术上的交流。清代扬州盐商对艺术家的赞助,就是选择了这种更为风雅的方式。
盐商,不仅仅是商人
清代两淮盐商多聚居于扬州,扬州盐商凭借盐运的垄断特权,获得巨大的利润,当地的八大盐商拥资都在数百万乃至千万。大盐商江春,曾奉旨借帑30万给皇帝,盐商豪富由此可见一斑。扬州的盐商主要来自陕、晋和徽州地区。这些盐商在“贾而好儒”的风气之下,兼商人与士子于一身,融厚利与高名于一炉;结交文士,款留觞咏,结社吟诗,赏鉴古玩书画。他们不仅喜欢收藏艺术品,并还积极地对画家进行各方面的资助。
在盐商的作用之下,扬州对字画的需求量大增,吸引了大批画家来扬州定居,而“扬州八怪”也就是其中声名显赫者。由于画法独特又有名气,他们的书画作品无疑是盐商们收购的目标。盐商不仅购买书画,且以雄厚的资财给予资助,让他们能安心地创作。这促使社会风气大为转变,众多的盐商们经常邀请著名书家题写匾联,如素莲斋茶肆请郑板桥书联“从来名士能评水,自古高人爱斗茶”。伍少西毡铺也请杨法写匾“伍少西铺”。
盐商聚集扬州,带来了当地经济文化的空前繁华。附庸风雅的盐商礼贤养士,主持诗文活动,以雄厚的资财活跃了扬州的文化空气,吸引了广大诗文书画家,从而使扬州艺术品市场也随之繁盛。发达的市场促使了扬州八怪参与到艺术市场中来了,并靠以卖画谋生。如金农把书画“和葱和蒜卖街头”;李鱓“穷途卖画”;边寿民以画“持去卖钱”;李勉以作品“入市卖钱”等等。
实际上,他们的书画价格都很高,郑板桥、金农、高凤翰、李鱓等人的字画“笔租墨税,岁获千金,少亦数百金。”在当时,一个从三品的盐运使,除去禄米之外,年俸银也不过一百三十两。宫廷书画家在食住之外,一年的俸银最多者也不过一百多两而已。由此可见,18世纪的扬州八怪收入已是很可观的了。当然,比起日进斗金的盐商大贾来说,他们也只是小巫见大巫了。
既然书画可以当成商品交易,那么书画家为了确保作品价格的稳定,按质收取润笔也是理所当然了。于是,郑板桥在他的“笔榜”中,突破了画家按质求价的世俗观念,开出了以尺寸大小论价的先河。他的润笔这样写道:“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账。年老神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画竹多于买竹钱,纸高六尺价三千。任渠话旧论交接,只当秋风过耳边。乾隆己卯,拙公和尚属书谢客,板桥郑燮。”如此的大胆直接,这也难怪叶廷琯在《鸥陂渔话·郑板桥笔榜》感叹道:“此老风趣可掬,视彼卖技假名士,偶逢旧友,貌为不言钱,而实故靳以要厚酬者,其雅俗真伪,何如乎?”可知毫不掩饰地对“润笔”的重视,认为替人作画写字必须取得适当的金钱或其他物质上的酬报。
扬州八怪诸家字画的标价虽高,但颇为抢手,罗聘《一本万利》、黄慎《渔翁得利》等一类作品更是大商小贩们孜孜以求的,因而收入也颇为可观。罗聘乾隆四十九年(1784)重宁寺请他画画,就付给他数百金润笔。但罗氏视金钱如无物,便“狂挥卖画钱”。而向高凤翰求画的人就更多了,连郑板桥都感叹“短札长笺都去尽,老夫赝作亦无余。”可见其作品的畅销程度。
艺术赞助——以风雅的方式
盐商富贾结交扬州八怪,多方面给书画家创造条件,提供方便,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使他们能够潜心艺术创作,在艺术上得以提高。
盐商对扬州八怪等画家的赞助方式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如文酒雅集、提供食宿、古玩字画的借阅、出资印刷诗文集、出游路费和购买字画等。
这时期,“扬州八怪”及其他画家吟诗作画、把玩名物于徽商园林已成为一种普遍现象。当时来往或寓居扬州的文人画家很多,仅书画家就有一百五十余人,盐商们常邀约“八怪”到其私家园林举行文酒之会和书画雅集。他们彼此之间相互切磋唱和,无形之中提高了个人的技艺。当时雅集的园林以大盐商马曰琯的小玲珑山馆最为活跃。雍正年间,他在扬州建造小玲珑山馆,广交天下名流。著名学者全祖望、厉鹗、郑板桥等都是小玲珑山馆的常客。在雍正九年(1731年)秋,马曰琯、曰璐兄弟设宴,与宴者金农、王岐、汪埙、厉鹗、闵华、汪沆、陈皋等同集于小玲珑山馆,金作诗云:“少游兄弟性相仍,石屋宜招世外朋。万翠竹深非俗籁,一圭山远见孤棱。酒阑遽作将归雁,月好争如无尽灯。尚与梅花有良约,香粘瑶席嚼春冰。”看来是相当热闹。这正如李斗称:“扬州诗文之会,以马氏小玲珑山馆、程氏筿园与郑氏休园为最盛。”
除在小玲珑山馆外,还有其他众多的私家园林,如陈撰曾至徽商程梦星的“筱园”,后又馆于江春“康山草堂”。在这些活动中常写诗写作题写匾额。如李勉曾馆于贺园,作《东园题咏序》;金农与徐氏往来,以其学圃改名“交翠林”。此外这些人还时常题写匾额,如李鱓曾为徽商汪希文“勺园”题额;郑板桥为徽商汪希文书联:“移花得蝶,买石饶云”;杨法为黄园书“柳下风来,桐间月上”;还有山西商人贺君召的东园中,其各景点题额楹联皆出自名家之手:王铎、张照、黄树榖、杨法、金农、郑板桥、李鱓等凡数十人。
他们不仅题字赏玩,还时常居住其间,盐商为他们提供食宿。陈撰初住銮江项氏,项氏中落,又馆于筱园主人程梦星。黄慎不仅曾客贺园,也曾是美成草堂李氏的住客。在黄慎的心目中,他与这些园主的关系是养士者与士的关系,他曾在诗歌发牢骚道:“稀楚楼中稀纵酒,冯驩座上漫歌鱼!”这种以诗文书画为纽带的儒官、儒商与文人画家的交往,以及相互间建立起的友谊,亦是“扬州八怪”诸画家能多次或长期寄寓在扬州的一个重要原因。
附庸风雅的盐商不仅通过投资教育事业来间接影响“八怪”,他们还不惜重金地收藏大批书法字画、古书文物以供“八怪”直接借阅和研究。当时的扬州盐商大多有丰厚的古玩字画收藏。像上文提到过的徽商马曰馆兄弟的“马氏丛书楼”和汪楫的借书楼堪称庋藏书籍最善者。二人喜向文人开放,两淮盐运使卢见曾有诗云:“犹喜遗编仍藻绣,更番频到借书楼。”小玲珑山馆除有供游览的亭台池榭而外,还有专门用以藏书的“丛书楼”。藏书百橱,达十数万卷, 除图书之外,马氏还收藏金石碑帖与法书名画,以供“八怪”直接借阅研究。据马曰璐《南斋集》的诗题,其家藏画有:宋李成《寒林鸦集图》、宋苏轼《文竹屏风》、宋赵子固《墨兰图》、元赵孟頫《墨梅图》、元黄公望《天地石壁图》、明赵原《杨铁崖吹笛图》,明文征明《煮茶图》、明仇英画册,清王鉴《山庄雪霁图》、清徐枋《吴中名胜册》、清何焯手书《苏轼陆游联绝册》等人的作品,其家“每逢午日,堂斋轩室皆悬钟馗,无一同者,其画手亦皆明以前人,无本朝手笔,可谓巨观”。这些收藏既为文人学者提供阅用的“图书馆”,也为书画家提供了得窥真迹的“博物馆”。此外,还有程晋芳亦藏书五六万卷,且好招饮,多闻博学之士,相互切磋;汪楫家设有“借书楼”,均藏有极多名画秘笈、世间不传之本。
另外盐商还赞助“八怪”刊印著作。过去文人要出书,雕版印刷的费用很高,八怪们常因资金不足而无法刊印,幸而得到盐商的大力支持。诸如金农的《画竹题记》即由徽州籍大盐商江春镂版行世。还有汪士慎的《巢林集》,即由马氏小玲珑山馆刻,金世禄《巢林集·跋》有言:“《巢林集》七卷,富溪汪近人先生侨寓邗江时所著者,其椠板旧为玲珑山馆马氏藏本。”
盐商还重金收购珍藏扬州八怪诸家作品,增加画家们的经济收入。马氏藏书楼中就藏有陈撰、高凤翰、郑板桥、金农等八怪诸家的作品。此外,盐商还会提供随船旅行游览的机会,让书画家们开阔视野,增加创作灵感。
礼才养士的盐商,文人画家们当然也会给他们以回报。他们赠送书画供他们玩赏和收藏,以作为报答。金农曾多次为江春作画,乾隆二十四年(1759),他画了《梅花图》赠江春。在这幅画中,金农的题款也是很婉约的风格:“玉女窗中,有人同梦,梦在水边林下。此余五年前为华亭沈君沃田画梅花帐子题句也。时沈君方纳姬金屋,有诗纪事,朋侪多艳称之,今余又用妆台胭脂螺黛写此小幅,将欲以赠明珠十斛之人耶。”可见他们之间深厚的关系。还有郑板桥、李鱓等人赠送的字画,且多为珍品。
来源:《收藏/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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