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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虚谷绘画之分期如前所述,虚谷是一位带有传奇性的画家。虚谷之署名和“虚谷”朱文印,已趋於规整。一八八七年虚谷并为任伯年写“山阴草堂图卷”,是任伯年画室住所之实地写生。这个中期十年,是虚谷艺术拓展精进之重要时期。这些名章、闲章之备齐,正可证虚谷这一时期书画愈益丰富和作品创作之更趋活跃,同时,其书画内涵也更其深厚了。这是虚谷艺术最成熟期。
虚谷绘画之分期
如前所述,虚谷是一位带有传奇性的画家。从他肖像画之水准,可知是 ... 高手,加之透入画中版画意味之深永,一定很早就开始书画染翰。其画历仍有许多隐约之处,但已可知是相当之长。依据其所表现画材之喜好倾向,其笔情墨趣及节奏之变化,其画中款识题语之异同,形诸画幅中用印之特点等等,拟将虚谷绘画分为三个时期,即早期(一八七六年前)、中期(一八七六~一八八七)、後期(一八八八~一八九六)。兹分述之。
(一)早期(一八七五),虚谷传世有纪年之作品,较为可靠者,最早为同治庚午(一八七0)之“咏之五十玉照”(又称咏之先生早朝图小像)。此肖像是与任伯年合作,任氏记年为“庚午二月”,而“虚谷写照”当在同时或略早於此。虚谷之署名和“虚谷”朱文印,已趋於规整。而另有五件未记年之作品,应早於此,即肖像画“衡公老和尚五十七岁小像”、“湌英三十五岁小景”、 “彭公像轴”、“观潮图”和“梅花图册”。这五幅虚谷之签名仍偏於工楷,用印也末一定。“湌英小景”之“虚谷”朱文长印,甚少为用,“观潮图”犹末用“虚谷”印,都是很早之迹象。“衡公像轴”写照开面甚重墨骨,与“咏之五十五照”笔法甚近,但款字应早也一望可知,又虚谷自称为“弟子”,此幅仅有,又称五十七岁之衡公为“老和尚”,则虚谷其年最多也不过四五十岁之谱。此考“衡公老和尚像轴”当写於一八六七年, (注三)而“观潮图”最早,应在一八六0代初,而“湌英小景”与“彭公像轴”则界於其间。 (注四)﹝梅花图册﹞因有蒋确一八七0年庚午题跋,云“虚谷是帙,苍苍莽莽,予所见虚谷画,此为第一”,可知虚谷在一八七0年前画名已重海上,而其作品流传应不少。这一时期,虚谷以肖像“写照”尤富盛名,见於注录的“张鸣珂像轴”(一八七0)、“曾国藩像轴”(约为一八六五)、 “杨伯润像轴”均已不存,而一八七五年之“葑山钓徒像轴”和“秦赞尧像轴”却是传世精品。其肖像画造诣卓著,显然不会是在三十岁出家後始学,而且他虽为僧,却“不礼佛号,书画自娱”(﹝海上墨林))或“名为僧,不茹素,不礼佛,频年往来沪扬间”(方若﹝海上画语﹞),可知其艺术素养早年已具。虚谷在一八七五年应已多次到过上海,并在苏、扬、沪、杭之间云游。
(二)中期(一八七六~一八八七),这是虚谷五十三岁至六十四岁间。这期间虚谷在上海交游更广,特别是与高邕之、胡公寿等过从甚密。他曾为高邕之写“无量寿佛像轴”,称高邕之为“李盦盟弟”,并为作两部﹝山水图册﹞等精心佳作。一八八七年虚谷并为任伯年写“山阴草堂图卷”,是任伯年画室住所之实地写生。又为任伯年画“高邕之书匈(丐)图小像”轴长款题跋。虚谷与任伯年在肖像画上时有合作,如虚谷画“月楼小像轴”(一八七八)“高邕之像轴”(已佚)均由任伯年“补景”。更应一提的是虚谷、任伯年都曾为高邕之夫人追写画像,虚谷写高邕之夫人“仙影像卷”(一八八七)自题引首“仙影”二字,又为任伯年写高邕之夫人之“隔帘仕女图轴”(一八八六)题款,书以邕之绝句一首:“旧事浑疑梦,依稀画里寻,梅花寒若此,也动隔帘心”。一八八六年,虚谷也为胡公寿画像,“一日谈笑间,索虚谷写照毕,自题诗于上。末章有『今将拱手谢时辈,万里云山寻旧师』之句。不数月而卒”(﹝海上墨林))。虚谷与胡公寿、任伯年、高邕之等的深厚友谊及艺事交往极为生动地层现了“海上派”艺术家生活与创作的和谐欢悦的一面,诚哉留为画坛佳话。
这个中期十年,是虚谷艺术拓展精进之重要时期。虽然继有肖像画珍品传世, (另如“大为老人八十一岁遗像轴”,一八八四,苏州博物馆藏),而其主要画笔已转为山水、花竹、蔬果、杂画之类。其名迹如“蜀葵枇把图轴”(一八七七,北京故宫博物院藏)、﹝杂画图册﹞(一八八一,上海博物馆藏)、 “六合同舂图卷”(一八八三,上海美术家协会藏),“绿竹松鼠图轴”(一八八六,丙戌十月,此为四屏幅,故宫博物院藏)、 “松鹤图轴”(一八八七,苏州博物馆藏)等等。这时期的长帧小幅,都充实了诗意和流露出动人的版画风调和平面感、空灵美。与一八七六年赠高邕之的一部﹝山水图册﹞同臻佳妙。但观其题语,就觉得诗意在目,如“满架秋风”、“王者之香”、“红树青山”、“香雪旧庐”之类,又如题竹用“其本清虚,其性刚直”之语,也颇动真性情。这些花卉、蔬果、山水小景,大多从写生中来,寄情尤为真挚。从题款用印来看,虚谷这一时期在苏州时为多,所见居所堂室如“香雪旧庐”(一八八一)、“瑞莲精舍”(一八八二)、“吴中行馆”(一八八六)等。而在款题中自题“ ... 山民虚谷”始于一八八一年,而最早见有仿新罗山人华喦者为一八八六年丙戌十月之“红梅狸猫图”,“仿解弢馆笔意。在用印方面,常用之名印闲章均先後备见。如“虚谷书画”朱文印,一八七六年始用,见於”无量寿佛像轴、“蜀葵枇把图轴”。其最著名的“三十七峰草堂”朱文椭圆形印,也是一八七六年始用,见之於赠高邕之﹝山水图册﹞。此二印均为徐三庚刻,甚为精美。“三十七峰草堂”朱印也是仿效朱熹,以家乡名物,刻之於印,随身携带,以示怀乡不忘之情,并非真有一室号名日“三十七峰草堂”者。我已作有考证,然新旧画史注录中,时有末解。如方药雨之﹝海上画语﹞云:“释虚谷,号 ... 山民,俗朱姓,由徽州迁至江都,颜其居日『三十七峰草堂……』”,实乃望文生义而误。又如大陆出版“中国大百科全书”﹝美术卷﹞之虚谷条目,由我执笔,但编辑一改,也反而改错,只能附此一笑。继“三十七峰草堂”印後,虚谷的诸闲章也次第而出:一八八一年始用“书画癖”白文印(“虚谷杂画册”),一八八三年之用“ ... 山民”白文印(“六合同春图卷”),一八八六年又见“耿耿其心”白文印(“绿竹松鼠图轴”),至一八八七年则有“虚谷长乐”白文印和“心月同光”朱文印。此“心月同光”印为吴昌硕所刻。这些名章、闲章之备齐,正可证虚谷这一时期书画愈益丰富和作品创作之更趋活跃,同时,其书画内涵也更其深厚了。从而为其最後的书画金秋时节准备了一切。
(三)後期(一八八八~一八九六)。这是虚谷艺术最成熟期。真是人寿俱老,虚谷之笔墨,侧、逆、飞白,更见炉火纯青,用笔真如摧枯拉朽,笔笔送到而静气随之。版画之意味已更深融入到笔墨之中,清而不枯,密而不乱,虚实疏密,真见空山流水,回不犹人。笔墨上一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老而辣,姿灵而又含蕴,却又不知从何处想来之画意,时时拙人心弦。在画材上,一任水墨山水之发挥,出现了大幅的“日长山静图轴”等精作。而且花鸟禽鱼,更为格高韵老,画了许多松鼠、金鱼、白鹤、八哥、绶带之作,显露了独特强烈之个性色彩。其画题也独特而有名,如同其标志似的,写梅则“一树梅花天下春”,写菊则“还来就菊花”,枇杷则为“树结宝珍”,而且不断推出新题,如写金鱼,一八九二年前後用“春波鱼戏”张目,到一八九五年则推出“紫绶金章”之语。画中诗意也频频点出,如写柳条鱼,题以“水面风波鱼不知”,画梅花金鱼,则题“空山流水岂无人”之类,颇得蕴藉之美。 虚谷後期常住上海,在上海关庙,或城隍庙等处,以书画自给。在画中所题居所如“沪城山馆”(一八八九)、(“沪上草堂”)(一八九二)、“觉非盦”(一八九二)、“绿云馆”(一八九二)、“四声诗馆”(一八九四)、“春辉堂”(一八九六)等,多在上海。“觉非盦”、“倦鹤”、“仿解弢馆”之款识大量出现,“觉非盦”始见於“临渐江山水图轴”(一八八八),似用以自称“觉非盦虚谷”,又指室号,如一八九一年“写於觉非盦”之﹝花果鳞兽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倦鹤”,则用为晚年自喻,如画“大蒜扁鱼”,为“倦鹤戏笔”(一八九一),“"梅兰菊竹四屏”中之“倦鹤时年七十有二”(一八九四)。饶有意味的是,“海派”画家颇爱鹤,胡公寿有“寄鹤轩”,任伯年有“倚鹤轩”,虚谷则直称“倦鹤”,三人之交往密切於此亦可见。唯虚谷行踪无定,“往来维扬、苏、沪间,来沪时,流连辄数月,求画者云集,画倦即行”(﹝海上墨林))。一“倦”字透出多少人生撼轲! 所以虚谷晚年,与新罗山人华喦尤为共鸣,所画白猫、金鱼、松鼠乃至赤练蛇,都题为“仿解弢馆笔”,“仿解弢馆”、 “解弢馆法,虚谷仿之”等等,其实有些并非真的仿华新罗,而是虚谷之创格,不过他喜欢“解弢馆”之意罢了。“解弢馆”原为新罗山人在杭州西湖附近之一旧居,晚年由扬州返杭定居已七十一岁(一七五二),就住在解弢馆。这解弢馆也是画家艳其事,其实不过是小庭丈室,余地有湖石花木,取其“晴窗静杨,良可娱情”,叹惜光景之意。 “解弢”,典出﹝壮子外篇·知北游﹞,庄子感叹人生忽然,视死亡如“大归”,不过是“解其天弢,堕其天袠”,意谓解除天然之束缚而已。 (“弢”通“韬”,原指剑鞘,即弓衣也)。华喦题“解弢馆”,意在自解、自嘲,复以 ... 。虚谷晚年之景况,或一生遭遇,颇多与华喦共鸣,同时华喦尖新自如的艺术风格也是虚谷所心许的,因此会不断地拨动“仿解弢馆”之心弦。也许最具象徵的,是虚谷後期所用的两方闲章:朱文“舄”字小印,和“天空任鸟飞”朱文大印。此二印也为徐三庚所刻。最早可见於一八八八年(“临渐江山水图轴”)。“舄”字小印,颇为生涩难懂,与虚谷何关?後来我明白了,此“舄”原义为“履”,但又是古字之“鹊”字。鹊者乌鹊,这不正是虚谷用以自喻吗?虚谷“意有感触,披缁入山”,为书画僧,长年行走於江南天地间,岂非一如此“鹊”!因此会同时出现“舄’字印和”天空任鸟飞‘印,而且同时用於一幅,其喻意自明。这个“舄’要“飞”了。 “天空任鸟飞”,正表明虚谷在艺术上要大展鸿图之志。我以虚谷自喻之“倦鹤”为例,其所画鹤正好出现在三个时期,而姿态不一。早期的“彭公像轴”中,双鹤出现在篱落松下背景上,举步稚弱。而至一八八七年之“松鹤图轴”,向鹤挺立于松菊之间,一足凌空举起,似欲作腾飞之势。到一八九二年的“多幅梅鹤图轴”,丹顶鹤或双或单,已飞舞於梅花枝上,合绪相依,宛似回风舞雪。此可谓虚谷画鹤之三境界。正是由工秀而凝重而趋於飞动,也颇符合虚谷笔墨境界之发展。虚谷晚年另有两组连珠小印,一为朱文“虚”、“谷”,一为朱白文“虚”、“谷”,均在一八九二年始见,用於扇页小册上。由上观之,虚谷用印不过十多方,最常用者不过五六,即“虚谷”朱文、白文的名印,“虚谷书画”朱文印,闲章有“耿耿其心”、“心月同光”,而最特别者是其“三十七峰草堂”朱文椭圆印,一皆寄托深厚了。这也很符合虚谷往来沪上,流连数月,画倦即行的艺术生涯。然而,虚谷在丙申年(一八九六)再也未能离开上海,他终於留下了他的画笔,在上海关庙辞世,而成就了影响深远的海上派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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