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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目前国内外研究建窑的专门著作尚不多,其中对建窑鹧鸪斑盏烧造的时间跨度多无评述,因此,做一些探讨就很有意思。本文即试图从史料考证和窑址发掘资料两个方面对建窑鹧鸪斑盏烧制的起止年代做一个初步的探讨,希望能由此而引起专家学者们跟进研究,达到抛砖引玉的目的。关于建窑鹧鸪斑盏的记载最早见于陶谷。
关于建窑鹧鸪斑盏烧制年代的探讨
建窑是中国历史上非常著名的一个窑口:在国内,它是唯一一个出现在皇帝亲撰书稿中并直接给与点评的陶瓷窑*1,并且生产了大量供给宫廷使用的瓷器,其中,部分瓷器的款识还是由皇帝亲自书写*2,这在整个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之中是绝无仅有的;在海外,它影响了日本与高丽两个国家茶文化的创建与发展,直到今天,日本仍然保留有大量精美的建窑器物,并保留着以使用建窑茶具为最高规格的茶文化习俗。
但是,由于中国的茶文化自元代起完全改变,宋代流行的斗茶模式绝迹江湖,因此单一生产黑釉茶盏的建窑也濒于衰落,在元代中期以后即退出中国陶瓷史,由此而造成世人对建窑的认知出现长达整整六个世纪的空白,直到上世纪三十年代,日本人山本由定到建窑窑址考察,并带回建盏赠送给日本拓本靖氏,后者在昭和十年出版了《天目茶盏考》一书,建窑才再次进入现代人的视线之中。美国人詹姆斯.马歇尔.普拉玛教授在1935年6月到达建窑所在地建阳水吉镇,对建窑进行了全面的考察,并带回大量的标本。回国后,他在同年十月在《伦敦最新插图新闻》上发表了《建窑研究》一文,成功地将湮灭于历史之中六百余年的建窑揭露了出来并引起了古陶瓷研究学者的重视。建国以后,中国的考古专业人员多次到达窑址现场进行考古发掘,获取了大量的第一手资料,自此,建窑才渐渐褪去了神秘的面纱,真正引起世人的重新审视。
建窑主要烧制茶具,其中包括著名的兔毫盏、乌金釉盏、西瓜皮盏、油滴盏和鹧鸪斑盏。目前国内外研究建窑的专门著作尚不多,其中对建窑鹧鸪斑盏烧造的时间跨度多无评述,因此,做一些探讨就很有意思。本文即试图从史料考证和窑址发掘资料两个方面对建窑鹧鸪斑盏烧制的起止年代做一个初步的探讨,希望能由此而引起专家学者们跟进研究,达到抛砖引玉的目的。对于鹧鸪斑盏的定义,建窑研究专家谢道华先生已经在其专著中给与充分的论证,本文就不再赘述*3。
中国历史上生产鹧鸪斑盏的窑口有两个,一个是江西南部的吉州窑,其盏亦称为"虎皮斑",但吉州窑的鹧鸪斑为南宋物,并已获考古发掘报告的证实*4。而另一个就是建窑。
关于建窑鹧鸪斑盏的记载最早见于陶谷。陶谷,今陕西彬县人,历仕后晋、后汉,至后周时任翰林学士、户部侍郎,后迁兵部侍郎。显德六年加吏部侍郎。宋初,转任礼部尚书,后累加刑、户二部尚书。北宋开宝三年(公元970年)十二月卒,年六十八岁。著有《清异录》,分为八门,叙述了二百三十八事,乃杂采隋、唐至五代典故所写的随笔集。《清异录》中有关于建窑鹧鸪斑盏的记叙:"闽中造盏,花纹鹧鸪斑点,试茶家珍之。"虽然没有证据显示《清异录》确切的写作年代,但是假设为是他晚期的作品应无大碍,如此看来,建窑鹧鸪斑盏当在五代晚期或北宋早期已经传入北方并成为名品,因此亦可以断言,建窑鹧鸪斑盏不迟于五代晚期即已创烧。
再看看其他史料:诗人黄庭坚在其诗中有句:"建安瓷碗鹧鸪斑",僧惠洪(1071-1128),有诗句曰:"点茶三味须饶汝,鹧鸪斑中吸春露。"这两位都是北宋人。
杨万里(1127-1206)《陈蹇叔郎中出闽漕,别送新茶。李圣俞郎中出》诗曰:
"头纲别样建溪春,小璧苍龙浪得名。
细泻谷帘珠颗露,打成寒食杏花饧。
鹧班碗面云萦字,免褐瓯心雪作泓。
不待清风生两腋,清风先向舌端生。"
这位杨万里乃南宋人,绍兴二十四年(1154年)中进士,授赣州司户,淳熙元年(1174年)曾出任漳州,这首诗当在漳州任上所作。诗中明确两件事情:其一,鹧鸪斑盏乃茶具,其二,截至此时鹧鸪斑盏仍出现于日常生活之中,虽然并未直接揭示建窑是否仍在烧制鹧鸪斑盏,但既然其存在于南宋人士日常生活之中,则作其推断当无大碍。
这样一排列就很清楚,鹧鸪斑盏始烧的下限是970年或更早,历经北宋一朝,直到南宋中期,建窑仍有烧制鹧鸪斑盏,期间的跨度为二百余年或更长一些。
既然时间跨度这么大,为什么流传至今的建窑鹧鸪斑盏却如凤毛麟角,十分罕见呢?应该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技术层面上的,因为建窑鹧鸪斑盏的加工工艺比较复杂,乃是在黑釉盏上先过釉,然后采用点滴铅白成斑点状,再入窑烧制。这样 ... 的结果是效率很低,要么温度过高铅白融化脱落,要么就生烧而无法附着,所以能够完整流传下来的鹧鸪斑盏就少之又少了。而第二个原因相对起来可能更为重要,乃是文化层面上的。宋代崇尚理学,崇尚自然,崇尚清简,建窑盏也是因此而兴盛起来的。但是建窑鹧鸪斑盏则完全是人为添加装饰,与纯简自然的理念不相符合,因此即使在当时,虽然烧造的纵向时间延续很长,但是实际上真正烧制的产品却不多。这个观点也可以从建窑窑址考古发掘的实际情况来印证:在建阳水吉建窑窑址,无论是芦花坪、大路后门还是营长乾窑址,无论是考古部门主持的正式考古发掘还是当地村民们平时农作时的收集拾获,数十年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正式出土过这类标本,各地墓葬出土的器物中也难以觅其踪迹。2007年,在建窑窑址范围内,地处南浦溪旁的池中村一处基建工地出土了两千多片带"供御"、"进盏"底款的标本,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带有珍珠斑(鹧鸪斑),可以说是窑址历年出土珍珠斑标本最多的一次。对比起窑址之内堆积如山的兔毫盏、黑釉盏甚至油滴斑盏标本来说,出土的鹧鸪斑磁片标本实在是微不足道,这也可以间接地证实,即使鹧鸪斑的烧造时间长久,但是真正产出的产品却是为数不多的。
*1、宋徽宗《大观茶论》中有句:" 盏色贵青黑,玉毫条达者为上,取其焕发彩色也。"
*2、笔者在历次窑址考察之中采集到带瘦金体"供御"款的标本,包括垫饼和器足。
*3、参阅《中国古陶瓷标本》丛书《建窑分册,谢道华著,岭南美术出版社2003年版。
*4、参阅《中国古陶瓷标本》丛书《吉州窑》分册,余家栋著,岭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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